第03:文化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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曹可凡对话俞立中
“大咖”讲述“这些年,上海,上海人”
曹可凡(右一)与俞立中(右二)讲述“上海故事”。 □本报记者 曹之光 摄
  ■本报记者 曹之光

  无论是生于上海、长于上海的“老上海人”,还是在上海奋斗、在上海取得成功的“新上海人”,对于这座经历过巨大变迁,又屡屡开风气之先的城市,都拥有独特的记忆与理解。

  12月3日晚,由马尚龙海派文化工作室承办的“这些年,上海,上海人”活动,在兰馨·悦立方影城举行。著名主持人曹可凡、上海纽约大学校长俞立中以对话和演讲等形式,分享家族历史、求学经历、工作感受,展现对这座城市的文化印象。

  两条母亲河

  俞立中:哈德逊河到黄浦江

  中国上海的黄浦江畔,与美国纽约的哈德逊河畔,有哪些值得称道的共同点?在教育领域,两座城市都有一所赫赫有名的“纽约大学”。作为中国大陆第一所拥有独立法人资格的中美合作大学,2012年,上海纽约大学正式成立,并于两年后进驻陆家嘴区域一座15层的高楼。活动中,俞立中讲述了上海纽约大学不为人知的创办故事。

  俞立中介绍,2005年起,纽约大学的代表团来到上海考察,希望在上海寻找合作办学的伙伴。2006年,时任华东师范大学校长的俞立中,与纽约大学签订合作协议。纽约大学在华师大设立上海中心,每年接收纽约大学本科生来上海学习。经过几年的合作,来自中美的两所大学合作创办上纽大,也就变得水到渠成。

  俞立中清晰记得2006年签订合作协议时,纽约大学校长说的话:“在今天这个全球化时代,我们的高等教育不应只传达一种文化,更应建立在多元文化的基础上,才能让我们的学生更加完整地了解这个世界。”纽约大学希望建立“全球大学”,因此必须要进入中国、来到上海。“上海和纽约太像了。无论是城市地位,还是城市‘脉搏’,两座城市都十分接近。”

  成为上纽大的首任校长后,俞立中得以观察这所学校国际化的办学理念,并亲自“耕种”这块中国高等教育改革的试验田。上纽大的学生来自80多个国家,外国学生接近一半,老师也来自世界各地,不同思想文化在其中交流碰撞。在首届141名中国毕业生中,51%进入世界排名前50的大学攻读研究生,9人拿到了全额奖学金,第二届的数据更出色。而对直接就业的毕业生,用人单位普遍认为他们与众不同:“在名利以外,上纽大毕业生知道自己的人生目标是什么。”

  俞立中以教育工作者的视角,目睹上海40年来的文化变迁。他回忆,1978年他参加高考时,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,大家处于一种文化饥渴的状态。如今,中国大学的毛入学率已经超过40%,在上海甚至达到了80%,并出现上纽大这样连接哈德逊河与黄浦江的国际化大学。俞立中也因上海而自豪:“文化的碰撞与融合,必将赋予上海更多的创新精神,并进一步奠定上海的国际大都市地位。”

  一段家族史

  曹可凡:白手起家在上海

  作为东方卫视的“台柱子”,曹可凡在中国文化界与传媒界,是当仁不让的上海人代表。“刚刚,我和俞校长交流彼此的祖籍。俞校长说祖上是绍兴人,而我的祖上是无锡人。移民集聚也是上海与纽约共同的特点。”曹可凡说,如果上溯几代人,土生土长的上海人其实是非常少的。而正是上海这座海纳百川的城市,才给来自世界各地的人们,提供了改变命运的机会。

  曹可凡分享了自己的家族史:1879年,他的曾外祖父王尧臣出生在无锡的一个小村庄,16岁外出讨生活,23岁来到上海当伙计,没过几年就跳槽进入面粉行。到了民国初年,王家就有了自己的面粉厂——福新面粉厂。到了1928年,福新面粉厂的面粉加工量占到了全国民族面粉工业的31.4%。极短的时间内,王尧臣就实现了从“穷小子”到民族资本家的巨大转变。“我的祖先是完全赤手空拳,打拼出自己的事业。”曹可凡认为,上海的城市文化是包容多元的,对每一个人提供均等的机会,“无论你是穷人还是富人,是中国人还是外国人,只要付出努力,你就能成功。这个城市的DNA就是‘英雄不问出处’。”

  谈及自己的求学与工作经历,曹可凡认为也与上海城市的文化,上海人的观念息息相关。曹可凡毕业于原上海第二医科大学,学习阶段需要用到很多英语。然而,他的小学、初中完全不教英语,那时也没有书可供自学。好在他毕业于圣约翰大学的父亲,认为“一个孩子不学英语是无法原谅的事情”,于是就自编教材教他。“就算在那个特殊年代里,上海人骨子里都还保有开放的观念。”曹可凡说,他最终能够从医学转行成为主持人,同样也有赖于这个开放的时代与开放的城市文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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